眼看着败局已定,干帝更是不耐,气的险些掀了棋盘。
他甩了衣袖起身,被身侧伺候的小太监扶了一把,满脸不悦:“都不知道让着朕一些。”
齐诏慢条斯理的收拾残局,继而含笑抬头,声音清润:“那万岁这酒——”
“朕一言九鼎,戒了就是!”
话虽如此,人却不大高兴,连带瞧着慕容笙的眼神,都没了起初的新鲜劲儿。
“小七是去看麟儿的吧!”
干帝似乎想起什么,“不用再朕这儿浪费时间了,去与太后请过安,就瞧瞧那孩子去吧!”
说着说着,又看了齐诏一眼,“岷叔也许久没去给太后请安了吧?太后最喜欢听你念书,她老人家近日身子不好,你且去陪上一阵,替朕尽尽孝心。”
两人齐齐起身,行礼称是。
慕容笙自是没什么与齐诏说的,并行退出殿外,便折身拂袖,大步流星的拾阶而下,打算穿过御花园的小道,直入慈宁宫。
正好避开齐诏。
倚着齐诏端肃严谨的性子,必定是要走大道的。
但没想到的是,齐诏居然跟了上来。
慕容笙有所察觉,故意加快脚步,想甩开他。
身后隐约传来压抑的低咳,听的慕容笙耳根发疼,从来没这样恼恨过自己为何这样耳聪目明,什么也听的清楚明白。
直到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,慕容笙才跟触电一样停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