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想问问这人为何收他的书,但又怕那些酸倒牙的内容再被拿出来做由头讲,只得作罢。
回头再问严十一讨一本吧!毕竟这本……他还没看完呢!
委实气人!
思及正事,慕容笙只能按捺下心里头的不满情绪,跟在这人身后入府。
求人自然得有求人的样子。
齐诏一直在低咳,单薄的肩头微微耸动,瞧着极是畏寒的样子,听着叫人心里头挺不是个滋味的。
他迈过门槛的时候颇有些吃力,小腿甚至磕在高高的门槛上,他整个人身子一歪,险些摔下去。
慕容笙一直紧跟着他,见状适时抬手,搀住他的手臂,心头一紧,“先生当心!”
男人踉跄了一下,站稳之后偏过头来,微微一笑,“多谢七皇子。”
很显然,这种情况不是一回。
慕容笙自然知道他膝骨受过寒,后来即便万分保养,都止不住旧疾时常发作,厉害的时候连榻都下不得,尤其是阴天下雨的时候,骨痛磨的这人时时刻刻都不得安稳。
现下恐是又犯了。
慕容笙皱了皱眉,见他抬腿吃力,不由得开口劝道:“我扶着先生吧!”
齐诏掂量了一下自己的状态,到底还是点头,有些无奈,“劳烦七皇子。”
方才磕了一下,他现下小腿确实打着颤,膝头连弯曲的时候都透出虚软和刺痛,继续走进去,难免会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