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她面对慕容笙的疾言厉色,颇有些不服气,看了一眼齐诏,鼓了鼓腮帮子,为自己辩驳,“我……我哪有胡闹!我的药是治他肺疾的,他肺里的病根不浅,若再不医治,肺就要烂了!”
闻言,齐诏神色一滞,有些吃惊于这个少女的能耐,再一偏头对上慕容笙不可置信的神色,按捺着心思,沉了沉眸,“嗯……大抵不至于这样严重,这孩子恐怕是夸大……”
“才不是夸大!”
少女心性纯粹,听不出话里的弯弯绕绕,只觉得自己医术被医治,当即就不高兴了,一骨碌爬起来,快言快语的辩驳。
“阿笙!他肺疾甚重,如若不医,那可真就活不久了!我之前没跟你开玩笑!”
她气的脸颊都红了,瞪圆了眼睛,像一只气鼓鼓的青蛙。
慕容笙听的皱眉。
他先前半信半疑,只觉得这丫头爱玩闹,定是唬人的,可现下——
他招了招手,“过来为先生把脉。”
顺便慢条斯理的补了一句,“不准耍花招!”
齐诏垂眸写了良久,当下搁笔,手腕虚的一个劲发颤,以至于收不住力,大滴的墨落下去,力透纸背。
“殿下不必这样麻烦……咳……我身子一直是这样,殿下从前也是见过的。”
他挑了挑眉尾,含笑等着墨干,望着纸上被染的那一处,轻轻叹了口气。
姣好的眉眼浮动着惋惜。
“这是名册,殿下将就收着吧!我没有力气再写第二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