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伤口不能碰水,不能剧烈运动,免得增加出血量。”
陆兴合停了手,转头收拾药箱,还不忘多嘱咐上几句。
慕容笙一一应了,看着认真,却绝对没往心里头放。
“殿下,衣裳在你右手边的格子里,取一件换上吧!这样总是不成样子。”
齐诏喑哑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慕容笙点点头,道了谢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这段时间,他算是想明白了。
人生在世,不过须臾数年,他想要的一切,都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。
那个位子,还有……那个人。
思及此,他心绪便稳了些,定了定神,添了那么一丁点信心。
这世上本就没有起初就两情相悦的人,有的是日久生情,是经久筹谋,是步步为继的算计。
慕容笙想通之后,就慢吞吞换了外袍,又往齐诏身边坐了坐。
借着车帘落下的隐约月色,他这才瞧见齐诏煞白的脸色,和横在胃腹上的手臂。
“先生?”
慕容笙愕然,下意识侧头看了看陆兴合。
陆兴合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,“他肠胃弱,受不住猛药,万岁爷赐的药膳,不得不用,夜里恐怕得闹上一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