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合在齐诏腰背旧伤处,探进衣襟来来回回的摩挲,倒是招惹的他痒到不行,心里头暗呼搬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“其……其实也没什么的。”
本来只是思及这小子平素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,关键时候竟是敢瞒着这么大的事情诓自己,当真是得给他吃个教训。
结果现下倒是齐诏自个儿不自在极了。
“时日久了,倒也记不大清楚了。”
他靠在那小子身上,倒是舒坦了不少,旧患处又被蕴了内力,好生揉着,路途颠簸的苦楚去了大半,反倒没觉得太过难捱。
“咳……嗯……”
这么折腾一阵,旁的没感觉到,困意却是袭上来,慕容笙见他眼皮开合,渐渐没了声息,便继续用内力替他暖着腰背,哄他入睡。
“先生且睡吧!我陪着先生。”
这个人的身子孱弱,本也就应该寸步不离的陪着,慕容笙闭了闭眼,思及自己的一身内力,不由得心疼的不行。
他能够活着,全赖齐诏所赐,这是与生身父母一般的再造恩德,他怎么能够忘却?
这个人啊——
难得会露出这般情态。
齐诏往日里总会觉得周身发冷,睡不安稳,可此时此刻,在颠簸的山路上疾驰,他被慕容笙以内力护着,倒也罕见的睡了个安稳觉。
慕容笙更是乐的抱着他睡,手指绘在他如画的眉眼上,如此便能绘上好一阵子,当真是越看越欢喜。
能够这样亲近齐诏,已是他穷尽一生,都不可得的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