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诏瞟了他一眼,就知道这家伙怀着什么心思,不由得温温一笑,没话与他找话讲。
“上回的战事,殿下可是见到那支暗军了?”
这家伙人蠢,稍稍动些心思就能拐回来,免得还得绷着一张脸,那副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模样,齐诏都看的心累。
“暗军……”慕容笙一边吃着,一边回想,“确实见到了,我正是带他们过去的,把南正门那头的东西缴了之后,他们就正式奉我为主了,这一桩差事,也没什么难度嘛——”
齐诏挑眉,有些好笑,“那殿下……打算何时启程复命?”
南境危险重重,那些人从未有一刻停止过找寻自己,带自己回去,齐诏就怕迟则生变,再多事端。
可慕容笙听完,果断的摇头,“不行,还有事没做完。”
当然不能走,那夜惊险过后,赵老将军跪在他面前,奉他为主,并力求他帮忙查找奸细的事情还没有着落,确实不能一走了之。
“什么事?”
齐诏纳罕。
“嗯……”慕容笙低头避过他的目光,并不多言,“就是有事。”
倒不是他不信齐诏,只是这样的机密,少一个人知道,自然是少一分危险的。
他低着头吃东西,没再多说什么,齐诏替他斟酒,心知这家伙对自己有所隐瞒,也不再多问。
没什么必要,如果这孩子想再待些时日,那他陪着就是,总归……离那处近,他的身体状况不像在京都时那样衰败,还能陪着这孩子逛逛。
至于那些人是如何从青龙门混进来,摸到自己的院子外头的事——
齐诏心里头隐约有了论断,现下既然延长待在南境的时间,就自然要腾出手来,好好拾掇一下浮图。
太多人为利益和权位丧命了,战争和杀伐,是最不能沾染的东西,只可惜啊——他也曾经是其中一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