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书打起精神笑了笑，“不是要圣诞礼物吗？我准备在你学校附近买套房子，公司的很多业务我在慢慢找人接手，花店也有小柒能管，我以后会有很多时间的。”

“我不去了。”

沈淮书一愣，笑意僵在脸上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
宋易晟揉了揉鼻子，“我不去读书了，不想去了。”

那一瞬间，沈淮书想到了很多，他想到自己当年没有读到想读的学校，一直到现在都感到遗憾。想到宋易晟若是学历不好，以后在公司会顶着多大的压力，那些董事会的人会不会就真的把他当做一个纨绔子弟来对待。

那些老东西一个个都不好招惹，宋易晟年轻，是需要历练的，想要在公司稳住地位，连学历都没有还怎么稳，这只会让他更难。

他不想让小孩过得这么难。

“你这是在逼我妥协是吗？”

宋易晟没有看他，“哪有，我逼不来你。”

小孩的心思从来都是浮在表面上，藏不来的，沈淮书从那张脸上看出了犹豫，可犹豫之外还有对另一方面的坚定，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宋易晟启动了车，他开得很慢，一直开到医院楼下，沈淮书假装没有看出他是故意的，一直到宋易晟自顾自地要下车为他预约明天的全身体检。

“阿晟。”他唤道。

他伸过手想去牵他，宋易晟忽然绕开他的动作，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颚，那眼中是沈淮书从没见过的愤怒和委屈。

一句话也没有，而是近乎发泄性地堵住他的嘴，就好像他明明是想生气的，可出于一些原因而又不敢真的对他生气，只能用这样粗暴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。

离开的时候下唇被狠狠咬了一下。

沈淮书立马勾上他的脖子，将他按了回来，宋易晟有些诧异地睁开眼睛，一直到沈淮书红着唇往后靠了靠，屈指轻轻敲了敲他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