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泓面带微笑地接过了布包,拍了拍乌蒙的肩膀,称赞了一句:“干得不错。”
乌蒙露出一个不哭还难看的笑,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再问一问:“大汗,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?”
“当然啊,”拓跋泓不加思索回答道,“一切都是为了能顺利潜入安陵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可是也不必非得用这种方法啊!乌蒙在心里崩溃怒吼。
拓跋泓可不管他的想法,抱着布包喜滋滋进了屋。乌蒙只得求助明珩,希望明珩能和他一起说服大汗。毕竟是一国之君,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!
然而明珩缓缓扭过了脸,刻意与他避开了眼神对视,神情还挺心虚的。
明珩仰头望天。他不是不懂乌蒙眼神的含义,只是,那什么……说实在的,他也挺期待的,所以这件事也是他默许了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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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一辆马车从小木屋悄悄离开,朝着安陵的方向驶去。
如今整个塔泽以北已经成为了安陵的管辖地。在拓跋泓和明珩成亲之后,原本驻守城中的掖揉士兵就从北部全部撤出,换上了安陵的将士。不过塔泽形势复杂,这里的安陵人和掖揉人早已不分你我,两族人民和平共处,交往和谐。因此乾元帝在获得塔泽以北的所属权后也未大刀阔斧地整肃 ,一切制度沿用以前,也未将北部和南部进行合并。因此,在进入塔泽以南时,马车被城门口的官兵拦了下来检查。
“哪里来的?要到哪里去?”守城的官兵挎着刀站在马车边审问驾车的人。
乌蒙此刻是易容的状态,顶着一张黝黑粗糙的中原男人的脸,用标准的安陵话回答了一句:“我们是北部过来的,正准备回家呢。”
官兵继续问:“家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