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安:“乌云安排在耳房,趴窝里睡着了,我刚归置好它的东西。”

宁长乐颔首:“太累,你也到偏房休息吧。”

这一觉睡得很沉。宁长乐睁开眼时,日头挂得老高,暖阳打在脸上,分外舒服。

“安安,日上三竿,王府没有人来催促叫早吗?”

久安恭候在一旁多时,回道:“一个时辰前,总管曾来过,见少爷未醒,就没有催促。”

宁长乐诧异地挑眉,没再说话。

梳洗完毕后,王府总管恭候在门外。

管家年约五十,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皱纹,眼神却清明犀利,未有浑浊。身板笔直,不似寻常老人家佝偻,一看便知是位久经战场的军人。

管家的声音中气十足,低沉有力:“已备好早食,请王妃用膳。”

“您……您是许伯?”

宁长乐满脸惊诧,不敢置信地问道。

许伯怔了一下,略带疑惑地问道:“王妃是……”

“许伯,您可还记得临安宁家?二十年前,安定王到江浙剿匪,曾短暂住过我家。”

宁长乐眼泛泪花,神情激动:“我是宁家小子,宁长乐。当年您还抱过我呢。”

许伯恍然大悟,惊喜地说道:“老夫记得。当年匪患猖狂,朝廷军粮迟迟不到。宁老爷子筹了十万石粮、十万两银,帮我们度过难关,把匪患们打得屁滚尿流,保住了江浙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