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厉一怔:“发烧不知道请大夫,还不快去让许伯拿我的帖子请太医。”

久安不动。

萧厉伸手夺过药包:“我来煎药,还不快去!”

久安:“谢谢王爷。”

萧厉自小在军中生活,自理能力极强,煎药生火不再话下。

他熬好药,端进房内。

宁长乐的小脸烧得通红,眉头紧锁,呼吸紧促,神智已然模糊不清。

萧厉一手揽过宁长乐的腰,将人一带而起,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。

药碗递到宁长乐嘴边,沉声道:“长乐,喝药。”

宁长乐艰难睁眼,泪水遮眼,视线模糊,隐约察觉出,来人不是久安。

他表情一窒,像一个刺猬,高度警惕,不安地扭动。

“滚!”声音有气无力,仍能听出几分狠意。

萧厉的手臂像铁一样牢牢把人禁锢在怀里,蹙眉劝道:“吃药。”

宁长乐摇头,牙齿将嘴唇咬破出血。

萧厉平生头一次不知所措。平时装得软绵绵,懂得撒娇示弱。真到该示弱的时候,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,又硬又臭。

难道要用嘴喂?

萧厉心脏砰砰直跳,仿若被宁长乐传染一般,半边身子变得滚烫。

不不不,这种感觉应当是羞耻。

正在踌躇之际,久安恰当好处地出现。

她接过药碗:“王爷请先出去,外人在,少爷是不会喝药的。少爷之前被长公主借喂药之便,喂过毒。”

萧厉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刺一样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