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德:“何止是朝堂,整个京城都传遍了。众目睽睽之下,丞相为躲债务,当场假晕过去,被衙役们驾着回的京兆府。那场面……啧啧啧……奴才想想都替丞相臊得慌。”
乾详帝脸上露出嫌恶之色,若此时他赦免丞相,岂不连带着自己也成了笑话。
“圣上,奴才有话不知……当讲不当讲。”于德吞吞吐吐道。
“讲!”
和田玉盏被重重摔在金丝木桌面,乾详帝怒道。
于德面容圆润富态,长相讨喜,透着一股子特别真诚的劲:“陛下您想啊,公主前些日子才花五十多万两买几颗眉黛,后来又献给陛下五十万两修建避暑山庄,一百万两花起来,眼睛都不带眨的。
安王妃那才多少银子,听说不过几十万两,还是兄弟姊妹间的欠债……想来是出得起的,丞相就是在和安王妃赌一口气呢……您说这闹的,还麻烦到您这来……”
乾详帝想起前些日子,徐丞相板着脸说国库空虚,无银建宫殿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冷哼道:“丞相家的万贯家财还不是从宁家得来的,还一点给宁长乐而已。德子,让侍卫把长公主轰走,朕这几天身体不适,不想见她。”
于德叩首行礼:“奴才遵命。”
殿外,萧安萝又哭又闹。
于德揣手捧着大肚子,冷眼相看,吩咐羽林军将人扔出宫外。
羽林军王将军手执跨刀,凑在旁边看热闹。于德凑上前,低语道:“长公主不会再惊扰陛下,你我可放心陛下的安全。”
王将军了然地点头。
当晚安王府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