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手一拍桌子,萧厉打断青牧的絮叨。

嘴角扯出一抹冷笑:“前几日江浙呈报水匪猖狂。本王身为镇国大将军,岂能姑息!本王这就去奏请皇上南下剿匪。”

青牧无语地翻了个白眼:“王爷,您能不能直接去接王妃?非要搞什么由头。”

“谁去接他了?本王为的是江山社稷。”萧厉哼一声,死不承认。

青牧长叹一口气,灵魂质问:“可王爷您是个旱鸭子啊,您剿什么水匪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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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厉自动请缨,前去江浙剿匪。皇上求之不得,江浙水匪猖狂多年,临安水军将领换了三任,都没解决问题。烫手的山芋,萧厉想接,没有不给的道理。

他与青牧轻便行囊,直奔临安。两人行至余杭官道,停在茶驿歇脚。

萧厉喝茶,舔舔嘴角的水泡。什么“我不会忘记我们的盟约”,结果迟迟不归,宁长乐这个骗子。

在心里把宁长乐骂了八百多遍,萧厉一抬眼,正瞧见一辆马车徐徐驶来。

春风摇动,纱帘被掀开一角,车中之人容貌绝色姝艳,那眉那眼,正是萧厉日日夜夜在心中描绘之人。

“宁长乐——”萧厉喊出声,尾音高扬,带着缱绻的爱恋。

两人隔着半边纱帘对望,似有千万言语。

宁长乐和久安下了马车,四人围坐在小小茶桌。

萧厉抿茶不说话,时不时偷瞄一眼。越看越生气,宁长乐面色白里透红,甚至还圆润了些,气色好得不能再好,一看就知道小日子过得极为舒心畅快。

宁长乐手指沿着茶杯口转圈,无名指的琉璃银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亦沉默地偏头看风景。

青牧可不管他们的别扭,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木丫头。

“久安,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?听说南方很是潮湿,有没有起疹子?吃不吃得习惯?我写了十几封信,你怎么一封也不回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