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雇佣船家,寻找半天,就见长乐一跃跳进湖里,吓得魂飞了一半。
在临安打了几个月海战,萧厉学会凫水,本领还不错。
“还好,你没事。”萧厉长而细密的睫毛沾了水滴,忽闪忽闪,如泪珠挂在上面。
萧厉紧紧抱住宁长乐,世间喧嚣离他们远去,唯能听到风吹过莲叶的沙沙声。
两人游到远离人群的湖对岸,从芦苇荡上去。萧厉猛地把宁长乐扑倒在地,绿叶芦苇丛遮住两人的身影,惊起一滩鸥鹭。
身底下是湿润的芦苇草,软软的,有些扎人。宁长乐的脸颊沾了水,像清晨沾有露水的海棠花,恼羞成怒道:“你快起来!”
“你同我回家,我就起来。”萧厉趁机耍赖,死赖着不起身。
“不要脸。”
细绒绒的芦苇花不时扫过宁长乐的脸颊,弄得他有些痒,想要伸手去抓。
萧厉一手抓住宁长乐的手腕,举过头顶,将人圈在身下,凑在宁长乐脸颊上吧唧亲一口。芦苇花荡过宁长乐的脸颊一次,萧厉就亲一下。
又痒又麻。宁长乐被欺负得狠了,眼尾泛红,咬唇轻喘,就是不松口。
萧厉眼神灼灼,哑声低唤:“长乐哥哥,你如何才肯原谅我呢?”
宁长乐的双眸水光点点,像黑夜天空镶嵌的繁星,闪着温润细弱的光泽,几分无辜,几分脆弱。
萧厉心里软成云,情不自禁地点吻眼睑,想把星星摘到自己怀里藏起来。
“你的伤口还疼吗?”宁长乐软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