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吗,是挺烦吧。
想到以前自己那天真得总觉得能拯救世界的样子,元义不禁轻笑,也难怪说他烦了。
秦宇:“十年。”
酒杯里酒的颜色淡得像一杯凉白开,确实像他这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平淡无奇的十年。
元义:“十年,名字不错。”
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,一如第一次见他时冷淡的样子。
元义:“秦宇,真的好久不见。”
十年,太遥远了,遥远到他都快忘了两个人以前的相处模式,遥远到他看着眼前这个成熟、极具男性魅力的男人却在想念十年前的他们。
秦宇低着头,像是不在意的样子,但沉闷的胸腔、像堵着什么的喉头出卖了他表面的平静,他深吸一口气,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秦宇:“好久不见。”
元义微笑着将酒杯放在吧台上,摸了摸心脏。
以前总觉得这辈子不会再相见,也从不敢想象再次相见的场景,但当真的好久不见再重逢,原来自己的内心可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十年,是足够淡忘很多事情了。
“我叫秦宇。”
北江市实验中学高一八班讲台上站着一个带有些戾气的男生,深邃的俊目凝视着教室里的学生,一双睫毛又黑又长,鼻挺如峰,眉黑如墨,皮肤比这个年纪男生普遍的阳光黄要偏白些,但仍是很健康的肤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