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旗嘿嘿直乐,“那是。”
元义笑了好一会儿,才拍拍他的肩,说:“那走吧,肖大人才,先去中二层看看。”
肖旗笑着跟在元义身后,“好嘞!”
从铁质楼梯上去,元义发现中二层空间确实要比从下往上看时大,一样的木质小酒柜、深红色的环形沙发、透明玻璃不规则桌体,在正面的视角下显得更大气,旁边墙面上还挂着从下面注意不到的轮胎工艺。
贴墙挂着的轮胎跟普通汽车轮胎无异,但少了普通轮胎的橡胶味,周身涂满彩绘,将张狂与文艺融汇一体。
其实这些都是酒吧常用的装饰,但它还是让元义感到意外,因为被切掉里层的轮胎里养着花。
元义看着轮胎里的花,很是惊讶,“白兰花?”
肖旗点点头,“嗯。这些花都是秦哥养的。”
元义心里咯噔一下,“秦宇养的……他为什么要养白兰花?”
肖旗很理所当然,“因为秦哥喜欢啊,他可喜欢白兰花了,在北城的时候他除了管理酒吧,搞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,其他时间都在养白兰花,你都不知道,他家有一个小院儿,里面全被他栽满了白兰花,更夸张的是,他居然还移栽了两大棵白兰树,每次花期去他家,我都被那香味儿呛个半死,他倒好!还讽刺我不懂欣赏,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欣赏花来干嘛,他就是喜欢白兰花喜欢到魔怔了……”
元义的脑袋一直在肖旗的话语里嗡嗡作响,已经完全听不清肖旗后面说了些什么,脑袋里一直循环着的,只有秦宇和白兰花。
那个时候是他和秦宇最甜蜜的时候,是他在路边看见白兰花的一句喜欢,秦宇就会为他买来很多很多的喜欢,是他们可以因为喜欢搬去学校外租的房子,每天拥抱在一起入睡,是元义每天每天照看着秦宇带给他的喜欢,是喜欢每枯萎一分元义就难过一分。
阳台上曾经摆得满满当当的二十盆白兰花,现在只剩下日渐枯萎的六盆,元义转过头去喊正在做试卷的秦宇,满脸愁容,“秦哥,小十五又快撑不住了。”
秦宇闻言停了笔,走到阳台搂住元义,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蹭了会儿,说:“我看着挺好的。”
元义撇嘴,“好什么好,你每次都说好,结果还是一盆接一盆的死。”
秦宇亲了亲元义撇着的嘴,“没事,死完了再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