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义还像之前一样睡在那儿,因为没开灯的原因,看不清楚他的状态。
秦宇走进去开了床灯,将灯光调到了最暗。
脸上全是虚汗,脸颊红扑扑的,眉头因为难受而皱起,秦宇看着他,感觉心被狠狠掐了一下。
肖旗用电子温度计在元义额头上量了一下,还真又烧起来了。
他想到了之前秦宇说的话,“他会很快退烧,但也会反复,你留下来给我开门,等他睡熟了我再来。”
肖旗暗道:这得有多在意多了解,才能事事记在心里啊。
秦宇让肖旗去取了凉水和毛巾,自己坐在元义旁边给他轻揉太阳穴,让他睡得更安稳些。
碰到元义皮肤的那一秒,秦宇顿了一下,十年了,重新又触碰到他,原来是这样的感觉。
肖旗把毛巾打湿递给了秦宇,秦宇接过敷在了元义额头上。
这么多年没见秦宇照顾过谁,肖旗有些不放心,“这样行吗?”
秦宇没说话,把毛巾整理好,继续轻揉元义的太阳穴,看着他的目光特别温柔。
肖旗被这样的秦宇激起了一声鸡皮疙瘩。
在元义卧室里待了没几分钟,肖旗越来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电灯泡,站也不是,坐也不是,他终于忍不住了,“我去客厅坐会儿,你有事就叫我。”
听秦宇嗯了一声,他立马逃了。
旁边没了走来走去不消停的肖旗,秦宇感觉清净了不少。
他注视着床上的元义,手里一刻也没停下,好不容易眉头舒缓了,秦宇怕自己一停,他又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