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凌立马点头,心里漾开了花,觉得沉郁川愿意管他就行,他不贪心。
他的确有意缠着沉郁川,打心底里觉得,这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,怎么每次遇到危险他都能及时出现在自己身边,那必然是早就开始关注着他了。这个男人,行为上一次次背离那张铁杵都撬不开的嘴,陆凌可不就得死劲的缠着他,看他还能伪装到什么时候。
两瓶消炎水一瓶生理盐水,不到三个小时就挂完了,沉郁川倒也耐心,期间一直坐在病床前陪着他,时不时会出去接个电话。
差不多半个小时后,他按着说明书细心妥帖的配好了药,来到床前,用听不出悲喜的声音对陆凌说:“吃药。”
陆凌赶紧坐直身子,乖乖的一粒粒从他手心里取出药丸,艰难的放进嘴中,眉头苦的都拧成了麻花。
他吃药一向怕苦,鲜少有这么利索的时候。
沉郁川见状把手里的白开水递了过去,陆凌并没有接下,而是直接低下身子,就着杯子猛罐了一大口。
沉郁川眼神波动了一下,没说什么,只把杯子稍微倾了倾,方便他继续喝水。
就这样,陆凌只吃几粒药就生生的喝了两大杯白开水,完了后,五官痛苦的挤在一起,躺在病床上,生无可恋的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,终于不再叭叭叭的说话。
沉郁川勾了勾嘴角,似笑非笑,给他叫了一份外卖,又嘱咐了几句,这才离开医院。
陆凌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一阵不舍,张口问:“沉郁川,你什么时候还过来?”
“有空。”沉郁川平淡的回答,轻轻的关上了病房的大门。
陆凌心里满满的空落,疼痛感随之席卷了周身,他这才觉出,胳膊疼脸疼,腹部也疼,突然间的哪哪都疼,心里不禁奇怪,为什么沉郁川在时,所有的疼感都尚可忍受。
“好奇怪哦……”
“沉郁川啊沉郁川,你就是——”陆凌扯着嗓子嗷嗷了两声,想以此转移自己对疼痛的感知,“你就是我的止疼药!医我伤的神仙水!”
“吱呀”一声,病房的门不知被谁推开,陆凌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,只见沉郁川直直的朝他走近:“手机忘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