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之后,陆凌经常看到沉郁川出现在济舟大,也多半都是和韩昔待在一起。他不知道沉郁川那么忙,时不时的还过来找韩昔做什么,又或,他知道,但装着傻。
而他给沉郁川发去的信息也一天天减少,减到只剩一句早安和晚安后,他突然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舍得再忘掉。
他似乎在等着什么,只是还没弄明白。没事瞎想一想时,也许,沉郁川当着他的面再和韩昔接一次吻,他也就不会再打扰人家了。
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再发给他。
但沉郁川只是保持着一到两周和韩昔见一次面的状态,然后不痛不痒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,处起来更像是朋友。
若非他看到两个人接过吻。
陆凌不给沉郁川发信息,换天天的烦着肖远,从肖远那里旁敲推测沉郁川的行踪,也得知他就是见一见韩昔而已,才渐渐安心下来。
肖远不傻,知道他真正的意图,也不说破。可时间一久,他看着陆凌太过单纯小心,又不忍心起来。
他想了想,在韩昔去酒吧找沉郁川时,给陆凌发了一条信息让他也过去。这么做多少有点残忍,可比起用刀尖一点点扎破皮肉,一针见血来的反而干脆利索些,伤口撕大了才能治疗,小了只会觉得疼。更何况人陆小同学尚处在迷糊当中,还没到为沉郁川伤神落泪的地步,他的做法也只是把陆凌的不明状萌牙扼杀在摇篮里。
陆凌收到肖远的信息后,有预感沉郁川也会在那里,当下就打车赶了过去。
但他走进酒吧后,第一眼先看到的人却是韩昔。
陆凌脚步一顿,滞在了原地。
几分钟后,沉郁川坐回韩昔身边,招手跟服务员要了两杯威士忌。
韩昔那双多情的眼眸里闪着细碎的光芒,他接过酒,笑着看沉郁川。
沉郁川并没有看他,陆凌觉得好受了一些,刚想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,就见韩昔突然站起了身,喝了一大口手里橙红色的威士忌,低头朝沉郁川吻了过去。
陆凌大脑“轰”的一声炸响,眼前一片虚白,心里的失望和苦涩慢慢的密不透风的包裹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