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只有……拥着陆凌睡的那一夜,安安心心,没再做梦。
当下,他吃了四五颗安眠药后,大脑依然清醒,毫无困意,大脑里一直绷着的弦拉的更紧了些。
他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疯掉,真看起来的话,又好像本来就没有多清醒。
例如,他和陆凌这样纠扯着。
直到早晨五六点时,他才睡了一个多小时,起床后,照旧的头疼,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,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。
“喂,您好,请问您是——”对方疑惑的问。
“你好,王姨,我是沉郁川。”
那边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哦,郁川啊,这么久没联系了,我差点忘了你的声音,你……现在还好吗?”
“还可以,王姨。”沉郁川语气平静,“我最近遇到了些想不通的事,想请您忙开解一下。”即使不一定有用。
那方斟酌好一会才点头:“说的哪里话,阿姨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沉郁川其实只需要找一个能知道他秘密听他诉说的人。
他客套和对方寒暄几句后,就定下了见面的时间。
中午时,他给秦乐办了出院手续,小丫头缠着他一起回去,被沉郁川拒绝。
秦乐不悦道:“妈这次回国主要就是想看看你,哥,你别和她拧巴了,她挺想你的。”
沉郁川眸子暗淡,没有说话。
“还有爹地,他不只一遍的催促你回去,你好歹也接一下他的电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