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定哲却感受到了他强撑的痛苦,怕沉郁川的真发了疯再去伤害陆凌,赶忙转身把陆凌搂在了怀里,分下心来,对朝他们走近的沉郁川说:“你别吓他了……”
沉郁川猛的一顿,直直的看着陆凌把脸埋进季定哲的胸膛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愤怒,嗜血,狂烈的占有,想把那人绑也绑回自己身边,彻底的疯下去——他反正有病,是个疯子,这些事也不是做不出来……
可是,漫长的沉默过后,他还是止住步子,不再靠近陆凌,转过身打开了门,他心里抱着最后一丝期待,他希望陆凌能够喊住他。
哪怕只是为了看看他有多惨。
但是陆凌一直抱着季定哲,不愿再多看他一眼。
“啪嗒”一声,他颓败的关上了门,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倒在地板上。
额角的伤口很大很深,烟灰缸本来已经破了点口,玻璃是生生划进血肉里的。他流了很多血,现在几乎掏空了所有力气,视线再次模糊不清。
他摸索着给肖远打了电话,语气从未有过的平静:“过来接我。”
肖远季急躁的问:“沉郁川,你在哪?”
“季定哲家。”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,公司里的人找你都找疯了,你——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一阵刺耳的忙音传到了肖远的耳膜里,他一阵心惊,直觉沉郁川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大好的事情,赶忙拿起车钥匙,一边打电话找人查季定哲的住址,一边急冲到停车场。
——
陆凌从季定哲怀里抬起头,如梦初醒,一把推开他,踉踉跄跄的走到门口,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起爬满了泪水。
季定哲看他欲冲出去,急忙喊住了人:“鹿鹿,你想跟他走吗?”
陆凌身子一僵,深深的闭上眼睛,木纳的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