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医院来的时候裤子一扒开才膝盖都是青紫的,但所幸的是覃思喆只是骨折了,没伤到里面的骨头,但也得养好几个月。
覃思喆咬了咬唇,心底不由得沮丧起来,道理谁不懂呢?可“喜欢”这种东西太复杂了,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,血肉里的那颗心注定会为谁所动,他也不想喜欢他,可不行。
他喜欢驰野行,他知道不行。
可他就是喜欢。
大概是橘子后劲的酸味涌上来了,鼻腔里都窜进一股子酸麻,眼眶泛着疼意,覃思喆觉得自己快要掉眼泪了,但他是男人,大男子汉怎么能哭呢?
“憋不住就哭吧,痛痛快快哭一场,然后睡一觉,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了。”谈西律有些不忍心地看他,世间爱情,唯有爱而不得最痛心。
可能是戳中了覃思喆的心事,他还真的崩不住哭了起来,大男孩可能是从来都没怎么哭过,那声音简直是响彻这么偌大的病房,谈西律从来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哭,有个病人家属带了小孩,似乎是被感染了,也哇哇大哭,霎时间,整个病房被哭声包裹。
谈西律:“……”
早知道不要让他哭了。
哭过之后就是困,看着覃思喆发出浅浅的呼吸后谈西律替他掖好被子,然后出了病房门。
他出来一整天了,都没和徐淮名去个电话,也不知道对方急不急,他叹了一口气,去到相对来说安静一点的楼梯口给徐淮名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