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秋却没理他,往钢琴椅上一坐,翻起琴盖,弹响了一个音,然后转头看向柯纯,不带任何语调地问他:“你学不学?”
“我很感谢你的好意,但你还是得给我个理由。”
郎秋不耐烦地啧了下,意外地配合他道:“第一,你上一轮成绩最差。”
这一句话就戳得柯纯膝盖好痛。
看破不说破不好吗?
那么第二呢?
柯纯在那儿耐着性子等着呢,哪知道郎秋转过头去盯着钢琴谱架上的五线谱,竟沉默了起来。
他刚想出声发问,发现郎秋轻轻动了动唇。
柯纯把脸贴近了些,听到他很短促地说:“第二,手机。”
那刹那就把柯纯给逗笑了。
看破不说破,这个答案柯纯很满意。
他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,开始积极配合郎秋的教学计划。
可是,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。
这课才刚上5分钟,郎秋的脸色便从晴转阴,额头一根根青筋凸起,实在忍不住了,一个不和谐的重低音和弦直接把柯纯给吓得抖了三抖。
他强压着火气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心声:“是什么给你勇气到这儿来的?”
柯纯眨眨眼,委屈极了。
他明明在好好地唱LA,可郎秋还是反反复复让他唱。
一会儿好不容易LA不唱了,开始练歌,第一句的前两个字就翻来覆去地唱了好几遍,一遍遍的停,一遍遍的唱,柯纯觉得自己和个坏了的CD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