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陆偃上前拉住他,说:“这边,走错了。”
“哪边?”季子游歪着脑袋问。
陆偃十多年没应付过这样的醉汉了,只想着速战速决,不愿陪他在街上继续闹腾,于是双手分别攥住他的两条胳膊,推着他,把他往路边的停车位带。
季子游虽然醉得六亲不认,但好在酒品还可以,到了这样的程度还没有撒酒疯,说话或动作都算安分。
陆偃打开后排的门,把他安置在车内,为免他半路轻举妄动,用后排的安全带把他固定住了。
八月的午夜燥热得很,陆偃坐进驾驶座时,已经是一身汗。
他打开空调的冷风,呼呼的风声在车内循环着,隐隐约约地,他听见季子游喊着某个人的名字,还说了不少脏话。
他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,但季子游全然忘我,根本没有留意把他带上车的是谁,只顾骂个不停。
看来季子游喝成这样事出有因,而不是心血来潮去买醉。
陆偃曾像他这么年轻,也曾遭遇过自以为难以跨越的挫折。看着他这副模样,陆偃的心里有些过来人的怜悯,摇了摇头。
也许是累了、困了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车内变得安静许多。
马路两旁的灯光未能将车内打亮,陆偃几次从后视镜窥视,只能看见一张模糊的脸。他看不清季子游的神情,后者是不是睡着了,他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