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唯一能够庆幸的,就是后来给温芯迪打了电话,而后者确实不打算在离婚后仍让蒋云州好过。
可是,想到自己当时对陈延章的好心提醒,很有可能在事后被陈延章当做趣事和蒋云州分享,季子游还是气得额头爆青筋。
他要怎么做?争取这回顺利升上教员,等回邕浔以后,趁着陈延章还在基地,找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?
季子游的脑袋里乱哄哄的,各种信息混作一团,都争着抢着要他处理,他却迷茫得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思路。
当季子游心情烦闷地往回宿舍的路上走,他想到过几天要来析津的陆偃,蒋云州那听起来无足轻重的威胁让他的心慌张得跳动起来。
与其等江琬他们从别人那里听说,还不如他亲口告诉他们好一些。
可是,当季子游的脑海里浮现出季宣元冰冷的面孔,仿佛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他的喉咙。他不但难以发出声音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。
回到宿舍里,季子游发现室友没有回来。
他坐在床上,在微信里找到和江琬的聊天记录,已经是半个月以前。
他想了又想,决定趁着这次来析津出差的机会回家里看看,即便真正面对父母的时候没有办法说出口,也可以先探探口风,判断他们能接受的程度。这样,才不至于等他们真正知道的时候,被问得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