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总觉得他像有话要说,但最后段池砚只是拢了下围巾:“既然没事,我先走了。”
从时野公寓出来的时候,段池砚的手机一直在响,被拒接了四次的号码依旧不依不饶。
浅淡的情绪晕在色泽稍浅的眼瞳里,段池砚随意将拉链推至尽头,轮廓覆落暗色。
随后,他接起电话。
“小砚,是我。”娴静温婉的女声从电话传来。
段池砚微微蹙眉,看了一眼备注——爸。
他当即挂断。
上车后,手机又响了,同一个号码。
临近夜晚,路灯一盏盏亮起,薄薄的橙色溶在段池砚的眼底,占了瞳孔的一小块地方,衬得他的眸色跟轮廓都很冷。
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,旋即接通。
“怎么每一次都挂你后妈的电话。”段月澄的嗓音沉郁,带着三分哑。
段池砚很淡地笑了下,听不出情绪:“有事?”
“她看到你上热搜了,担心你的近况。啧,前两年还是高岭之花大众男神,今年就跌下神坛变伽椰子了?”段月澄的讽刺不加掩饰,“听说你们公司有个综艺企划,你还得为了一个名额去讨好十九岁的毛头小子?”
段池砚看着窗外的霓虹,神色淡然。
“段池砚,我能让你当无人问津的十八线,也能让你变回众星捧月的顶流。回来跟小棉道个歉,我娶了她,不管你承不承认她都是你半个妈,别没大没小。”
“既然您这么执着,”段池砚说,“把电话给她。”
他的语气过于冷淡,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谁命令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