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段池砚非但没有停工,还加快了速度,后半程几乎是一个人完成的。
时野站在小屋门外,默默地把手抱在跟前。
在他还想着能帮什么忙时,段池砚出来了。
他把工具放到冰屋之外,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碎雪,带着点邀请:“都弄好了,要进去坐坐吗?”
时野轻咬了下嘴唇,乖巧道:“那我不客气啦。”
摄像提了一盏灯,带着镜头跟上两人。
时野踩在地上,伸手指了一个范围:“我们刚刚是不是就摔在这里?”
段池砚俯身,带着手套的掌心贴落在那块地面,“嗯,我把掉下来的雪砖敲碎,补在这里了。”
时野眨眨眼。
段池砚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……杀鸡儆猴,给其他雪砖一个警告。”
冰屋里只有两盏灯,两人的五官轮廓在阴影之间错落不清。
门口的摄像大约是没想到还有这层用以,噗嗤一下笑出声。
时野也跟着笑了,脸上的红晕在不显眼的灯光溶成一缕昳丽,坠在眼尾。
段池砚微抿着唇,往日的冷淡消散大半,只留下微红的眼尾。
察觉镜头想跟,他转过脸。
Cluster刚出道的时候程沅在练舞室经常摔跤,摔完就会在原地踩两脚,说这样地板就会知道错了。
……都怪程沅,潜移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