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贴好,再摸出手机。
弄好,他又吩咐:“先别吃药,给你点个粥的外卖,我们到家就差不多能吃上了。”
说完又把水拧回去,还检查了一遍安全带。
段池砚低着头,敛着的眼尾带上朦胧的笑意,看上去很有亲和力:“我没烧糊涂。”
时野很轻地喔了声,开车把人送回家。
因为外卖刚好到了,段池砚先到门口领了粥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在门口靠着。
时野停好车回来还钥匙,诧异地看着他:“怎么不进去?”
段池砚的指尖轻轻捏着外卖的袋子:“等你。”
时野卡在喉间的话说不出来了,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生病的段池砚意外的……很孩子气。
不是任性耍脾气,而是很乖巧柔和,仿佛害怕惹别人不高兴的孩子气。
前辈以前生病的时候,在门口守等的人,是谁?
时野像是心脏被轻轻揉了一下。
“进去吧,外面冷。”
“你进来吗?”段池砚问了之后,又意识到什么,低着头,“还是算了,你要回去的。”
明明是再普通得不行的陈述,时野却品出了一种不舍。
仿佛在自我告诫,不要得寸进尺。
明明生病了就很需要人陪伴,却故作周全地骗自己,时野是要回去的。
时野觉得这样的段池砚很陌生,也很新鲜。
“我能留下来吗?”他想了想,找到个合适的借口,“监督你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