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野毫无良心:“没关系,你走吧,路上小心。”
贺晚翻了个白眼:“我就是你们的工具人?”
时野着急回头想跟上段池砚,贺晚又叫住了他的名字。
“刚刚你去洗手间的时候,我可能跟段池砚说了点不太合适的话。”贺晚说,“你记得跟他解释一下,让他别误会。”
虽然说法是“开荤”,但贺晚其实也并不是抱着一定要做这件事才回国的。只不过他作为一只向来喜欢直来直往的情场老手,看不习惯年轻人迂回兜转,想帮他们搭条捷径罢了。
时野迟疑:“你跟他说了什么?”
“我说,”贺晚勾唇,“我是来帮你开荤的。”
“……”
时野拢紧了卫衣的帽子,后知后觉自己跟段池砚说“跟我回家”时他的脸色为什么突然变了。
完了,前辈不会以为自己是那个意思吧?
走到电梯口,时野才发现段池砚在等他。
他站直了身子,强行把贺晚留下的羞臊跟不自在摆脱,故作镇定。
“那个,贺晚是不是说了什么,乱七八糟的话。”进电梯后,他小声试探。
段池砚触在手机屏幕上的指尖微顿,随后不自在地滑动两下:“你本来……”
“我没有。”时野秒答,“我对他不是,对你也……不是。”
段池砚后知后觉从他刚刚的话里挑出几个关键字,慢声反问:“对我不是?”
“……不完全是。”
光是挤出这四个字,时野的耳根都红透了。
段池砚不动声色地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,点到即止地结束这个带着暗示意味的哑谜。
不完全是,又带他回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