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池砚下意识地替时野遮掩,是因为时野跟他说过,除了自己跟白湖,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。
但贺晚显然也是知情人,并且对时野的了解要比自己多更多。
段池砚不认为时野隐瞒了自己,但他想知道原因。
时野也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,踟蹰地捏着自己的指头,含糊:“他,他……”
段池砚顺着他的犹豫:“因为贺晚也是狐狸?”
这是别人的秘密,时野不可能回答。
段池砚点到即止。
时野偷偷看他一眼,又说: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,如果再这样下去,可能会耽误工作,我姨她就找了贺晚回来,本来是想有没有其他解决方法……”
段池砚续问:“其他方法,指的是开荤?”
时野瞬间抬头,憋了一会儿脸红到脖子,又慢慢地弓下身子,羞臊无比:“嗯。”
段池砚眼眸微垂,似乎是将外露的情绪一瞬收敛,嗓音都沉了半个调:“那你有这个打算吗?”
“没有。”时野秒答,“我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狐狸。”
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时野猛地低下头,却听到跟前的人很轻地笑了出声。
段池砚是真的没忍住,他也说不出来笑点在哪,只觉得刚刚那一瞬的时野很可爱。
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莫名松了口气。
室温升高,他轻轻顺开跟前的外套,清嗓子问:“那现在,我该怎么做呢?”
时野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后颈和耳根,站了起来含糊道:“稍等。”
后辈走进房间,迅速地掩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