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池砚看着他:“马上准备吃晚饭了,还去哪里?”
时野心绪正乱,又气又想躲,下意识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话脱口而出,时野觉得后悔,却又爽快。
不是担心后辈么?不是照顾白卓么?他受伤了啊,在楼上,去看啊。
追出来干什么。
段池砚蹙眉:“这边晚上没灯,天马上就黑了,你要是受伤……”
“我没那么容易受伤。”时野找到了门外的分类垃圾桶,把纸巾扔了进去,齿关轻咬:“别以为每个人都需要你照顾。”
后辈话里语气相当不对,段池砚抬手:“你生气了?”
“没有。”时野知道节目组在民宿里都放了摄像头,他也不想跟段池砚吵架。
“你在生气。”段池砚却轻飘飘地落下结论。
时野一直忍着的情绪却还是猝不及防被他这句陈述点着了。
是,在生气,怎么了?他是正常人,有感情的,为什么不能生气?
“我就是乱发脾气怎么了,没你那个……”
时野话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在迁怒,差点咬到舌头,冷淡道:“总之谢谢你的担心,我回去了。”
这口气从失落到愤怒,时野憋了几天,但话出口之后却并没觉得舒服了多少。
……明明之前录节目的时候都那么开心来着。
小狐狸绷着脸,一步迈进客厅。
段池砚的背影溶在夜色里,等身后彻底安静了,他才抬起手,轻碰了下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