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怎么办?摸下去教堂啊。”薛义漾说,“传呼机强调了,要遵守守则,不是吗?”
话是这么说,但时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三轮游戏的规则都有相互矛盾的条例在,而且每一轮都有那么点想太深就有点恐怖的意思在,第三轮这么直白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“差不多了,你知道这两轮下来我们跑了多久?两个小时了,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,节目组应该也要收尾了。”薛义漾以前是路过这类节目的,大概是个什么流程他最清楚不过,“总之快点跑过去就是了。”
就这种古堡的“愉快”经历,他是这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了。
靠近楼梯,薛义漾小心翼翼探头去看,发现台阶上没有兔子,松了一口气:“快,赶紧下去。”
但时野却在他压低声音说话的同时,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脚步声。
就好像有人在下一层楼梯的拐角,守株待兔。
但这一瞬的声音消失得太快,他尚未确定是真是假,刚蹲下身想听清楚。
薛义漾本来想问他怎么了,可余光却忽然扫见走廊的柱子后晃过的人影,他下意识看了时野一秒。
……是他自己犹豫不决没走的。
薛义漾没有提醒:“我先下去了。”
时野摇头:“不行……”
但薛义漾没等他把话说完,逃似地跑到楼下,却没想到自己刚出狼窝,又入虎口,一只双头兔子正安静地靠在墙边等着!
“啊!”
薛义漾失声尖叫,迅速扭头跑离现场。
时野微微抿唇,慢慢地贴着墙壁站了起来,想回头重新找安全的地方,倏然撞入一个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