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的感觉,他说不清为什么。
下午三点,结束练舞回家的时候,时野收到了白卓的电话。
“小野。”白卓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“在。”时野站在楼梯前,握着手机。
“我刚从段月澄的演奏会里出来。”白卓很慢很长地叹了一口气,“演奏会没有收尾,他演奏到一半被救护车抬出去了。”
时野微顿:“什么?”
“不清楚,现场都乱了。”白卓叹气。
他当时坐在中间排,演奏会所在的音乐厅十年如一日的庄严富丽。
段月澄坐在舞台中间的黑白钢琴前,除了比以往消瘦一点,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这场演奏会的所有布置,都跟当年他和宋矜荷的那场一模一样。”前座有人小声说。
“人到某个年纪,总会怀念年轻的时候。虽然段月澄新娶了,但亡妻在他心里还是有相当大的地位吧。”
“我老公要是在我死后也那么深情,那我就满意了。”
前面这排坐着的是富商,大约是不懂附庸风雅,说闲话倒是一点没断。
白卓本来有点不爽这些闲言碎语,但当他听到那首《Lotus Gewidmet》的时候,还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。
这首曲子的中文名是献给荷花,是当年段月澄为了追求宋矜荷自己写的,他每一场演奏会上都会探这支曲子高调示爱,后来那场世纪演唱会里,他还跟妻子同台演奏。
小提琴跟钢琴的合奏,比任何时候都让人为爱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