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言卿尚在发愣,那情种抱着师兄蹭了又蹭:“从此前尘往事不论,爱恨情仇不究,只是想赖着师兄而已。”
情爱催人迂腐,连混小子吴越也能出口成章。
实在太暧昧,太难堪了。
柳言卿想推开他,但不争气的四肢拒绝发力,消极应对。
“所以,”自以为得了默许的吴越继续蹭:“师兄归隐之时,带上我好不好?”
“好……”柳言卿用尽毕生定力,才挤出反驳之语:“好个屁啊!”
他简直想找根棒子敲醒他的猪脑子:“黑白两道都容不下我们俩个,亏你还想挤一块过日子?”
“谁说不能,我看现在就过得挺好。”吴越置气似的抱得更紧,情话说不尽,挨骂之后反而更多:“若师兄内丹是红,我便修仙;若师兄内丹是黑,我便堕魔。”
柳言卿惊得倒吸凉气,道是:“我看你怕不是疯了……才会拿修道儿戏。”
吴越淡然应对:“到底是不是儿戏,师兄可以走着瞧。”
其实柳言卿知道,师弟是认真的。
人要混账到什么份上,才会不把正邪放在眼里。
柳言卿忍不住质问:“你不是嫌魔道的味儿骚么?”
“不管,”吴越把脸埋在他颈窝乱拱,夸张吸气:“师兄身上的味道好闻。”
然后继续伏在他耳边诓哄:“反正只是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我们的小日子,内丹是黑是红都不打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