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承诺要自毁清誉,绝不是玩笑话。
他们启程太晚,一路紧赶慢赶,中间吴越嫌杜子腾太慢,把他抓到了自己剑上。两人抱成一团从天上下来时,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因为脚程太快,杜子腾落地便开始吐,狼狈得顾不上其他人怎么想。
“吴越!”柳承熙步履匆匆拨开人群,确认爱徒毫发无损之后,才骤然松了口气,埋怨:“怎的一晚上不在,知不知道大家找了你多久?”
“楼主恕罪,”吴越不由分说扶稳刚刚吐完的杜子腾,怜爱的揽在怀里,语不惊人死不休:“昨晚我邀杜公子饮酒赏月,不想喝多了些,做了些荒唐事,两人就宿在酒楼,天亮才往回赶。”
此言一出,现场鸦雀无声,柳承熙的脸则是黑透了。
不过要说最惊讶的,还属无端扛雷的杜子腾。
他茫然四顾,那些漂亮的女修、俊俏的公子一个个端着要吃人的目光谴责他,哪还给他辩驳的余地。
“嗨呀~”苏清冷姗姗来迟,冰霜脸居然挂着笑意,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写在脑门上:“柳兄莫怪,吴越再优秀,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出这种事情有可原。”
其实在柳承熙看来,吴越此举丢锁月楼的脸都算轻的,关键是找的人不行。杜子腾此人名声不好,长得更叫人记不住,从家世背景到仙法造诣无一可取之处。这一下捅得人尽皆知,难道还真屈尊纡贵去和七星斋结亲家?
唯有这时候,他会怀念他那便宜儿子。举止儒雅不说,家学教养样样没得挑,比烂泥你爬出来的吴越好管教多了。
议论声再起,苏清冷唯恐天下不乱的和稀泥,字字诛心打脸:“哎呀,早起没见吴公子,都担心你是被邪祟掳去了,我就说柳兄的得意门生不至于孱弱至此着了邪祟的道!原来只是出去幽会罢了!大家快散了吧,此事没什么大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