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柳言卿的历史经验,这厮一旦腻乎乎开始喊“宝宝”,一定没安好心。
“喂——!”他作不严肃的抗议:“天都快亮了吧,你还瞎搞!一会哪来的力气赶路?”
“本来只打算随便亲亲就作罢,既然宝宝对我的体格如此不放心,我认为非常有必要证明一下。”吴越还来劲了。
柳言卿恨铁不成钢的骂:“我看你要是哪天死了,一定是死在床上!”
吴越的咸猪手已经探进他衣襟,嬉笑承认:“死在宝宝床上,也算死得其所。”
“不要脸!”柳言卿破口大骂,抄起枕头砸他。
可吴越的攻势已然打开,一招制敌,闹得他无力反抗,无力发声。
……
柳言卿对时间的判断异常精准,刚被吴越折腾完,那孽障就悄悄起床,在床边窸窸窣窣穿衣。
“嗯……?”柳言卿费力撑开眼帘,因为劳顿的缘故,把所有的眷恋都坦诚写在脸上:“要走了啊?”
“是。”吴越百忙之中俯身亲他,柔声哄道:“你继续睡,不用送我。”
柳言卿倒是有心想送,但确实起不来。身子像被人拆过一遍又重新装好,每一个骨节都酸涩不堪。继而怀疑吴越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,故意把他往死里整。
“唔……”柳言卿扑腾了两下,放弃与这副残躯较劲,他看着衣冠楚楚的师弟,脱口而出:“今天这么急?”
吴越套好鞋袜,复又在床边坐下,帮他掖好散开的被角,解释:“今天有点事。”
“又开会啊?”柳言卿迷迷糊糊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