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冷没料到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夫人会如此较真,不虞驳斥:“夫人从来不管这些事,都这会了横叉一杆,是存心叫九璀阁难堪么?”
“九璀阁要难堪也不是我害的!”苏夫人歇斯底里:“究竟是我不管,还是你不让我管!”
“十二年前,你觊觎柳公子内丹,千方百计把人骗到九璀阁,与魔道勾结设局取丹!自己却置身事外,徒留我在家中,预谋一切罪责过错皆由我承担!”
虽然没有证据,但苏夫人的人前哭诉依旧有十足的说服力:“可惜计划落空,图谋内丹无果,不仅开罪锁月楼,还折了你心爱的师妹!至此我便成了牺牲品,不止要承认自己的无能疏忽,更要承受你毫无道理的迁怒!”
“苏清冷!”苏夫人凄婉控诉,单薄的身子立在寒风中,恰似一片孤苦无依的落叶,风一吹就要归于尘土:“我为此闭关,自责了十余年!浅浅等同于失去了娘亲,可也未见你有个做父亲的样!”
“时至今日,你依然执迷不悟,只把女儿当做实现你野心的工具……”两行清泪从苏夫人凹陷的脸颊滑落,她不由分说拖住苏浅,要强行将其带走:“浅浅,不要再任你爹摆布——”
“小心——”
吴越的提醒话音未落,傀儡苏浅已然出手。
血色弥漫,苏夫人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。因苏浅出手太利索,喷溅的血珠子化作血雾,久久不能落地。
她缓慢倒下,瘦成一把骨头的身子没有分量。可她离奇的死法和石破天惊的遗言,注定撼动九璀阁的根基。
喜事终成丧事,至少柳承熙是高兴的。
九璀阁已经毁了,彻底没救了。
“夫人!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