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有那么狠!”吴越直翻白眼:“你这个朋友的面子我还是要卖的,更要顾忌师兄怎么想。若他觉得我一上位就急着立威扬名,要杀鸡儆猴把仙门百家整治服帖,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”
杜子腾终于放下心头的大石,越发搞不懂吴越这个人,一步三回头的走了。
……
杜子腾前脚刚走,小翠后脚来送药。
“盟主重伤未愈就忙着待客,真是辛苦了。”她说话唯唯诺诺,远不如服侍柳言卿时开朗大方,更赶不上以前与吴越拌嘴的自在,看得出来有些畏惧新主子。
吴越接了药一口闷。
汤药再苦,也赶不上他的心情。
“对了,”无忧和颜悦色的问:“老楼主这几天怎样?”
他至今依然尊称柳承熙为“老楼主”,给足了他面子。
但小翠对这个害得锁月楼脸上无光的罪人极其不屑,努嘴答:“他近来又逃了两次,都被人逮回来,韦师兄将他投入地牢锁着了。”
“怎么这样!”吴越大惊:“好歹师徒一场,快把人捞出来,还在原来的院子住,叫人看严点就行。”
“盟主何必对他这么好,”小翠争辩:“他心术不正作恶多端,还勾结魔道逼得公子堕魔——”
她慌不择言,又提到了柳言卿,连忙勒住闯祸的舌头。
吴越没有责怪,大方的接:“他毕竟是柳师兄的父亲,纵使犯有过错,也还不知柳师兄想如何处置呢。”
小翠急着把刚才的失言掰正,道是:“柳公子都成魔尊了,盟主还在乎他怎么想?”
“我在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