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行简看着那只小狸花猫竟然有些有些失神,透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,他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一阵异常惨烈的猫叫声。
那是他的猫。
手机被猛地倒扣回柜子里,温行简一只手扶在柜子上,他闭上眼睛低着头,呼吸竟然有些粗重,像是刚从痛苦里挣扎出来过后一样不安。
更衣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,温行简没有再耗下去,他解开身上的实验服的扣子换上了自己的衬衫。
整理衬衫领子的时候温行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,被布料摩擦过的腺体正在微微发热,他没有犹豫,立刻扣好衬衫扣子,换好衣服过后他快步走出更衣室,下电梯的时候脚步越发的匆忙。
钻进自己的车里,温行简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奶油味道,勾的他有些反胃,好在车窗全都是关着的,而且这会儿已经过了下班点有一会儿了,地下车库没什么人,不会有其他人闻到这股味道。
温行简快记得副驾驶面前的储物抽屉里是有预备好的抑制剂的,他一边去翻那针管一边用牙解开了衬衫的袖扣,拿出针管,温行简胡乱的卷起了自己的衣袖,拔掉针头的防污染盖,他毫不犹豫的对准了手腕内里那道清晰可见的血管。
针头刺破皮肤,温行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淡蓝色的液体顺着血流的方向抚平了身体里的躁动因子,后颈的热意慢慢消退,温行简没有立刻降下车窗,他强忍着那股糟糕的味道,将车子开上大路去的时候他才将车窗全部降了下来。
傍晚的风藏着微凉,也藏着夕阳的味道,风从车窗灌进来,车子里那股奶油的味道很快消退。
为什么偏偏是Omega。
就算不是Alpha,为什么不能是个Beta。
温行简第无数次的在心里质问,他也不知道这问题究竟该去问谁,所以只能一遍遍的质问自己。
衣袖仍旧是卷起的,温行简抬手照着方向盘猛地砸一下,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是这样狼狈,总是这样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