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前面的人突然往后一靠,凳子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路至祈的桌子。
路至祈看着萧何的后脑勺,半天都没见他回去。
……这是,写完了?
路至祈突然想起上次考试交卷后他们约在墙根见面,好像也是他出去没多久萧何就出来了。
不是年级第一吗?
答这么快,瞎瘠薄写的吧!
萧何跟路至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都停了笔,监考老师看着他们俩:“写完的同学别在那发呆,有时间多检查几遍。”
路至祈翻了两下卷子意思了一下,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。
萧何靠着没动。
浑身透着一副爱咋地咋地的嚣张。
路至祈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后脑勺,目光一挪,瞥见他左耳上的一道疤,从耳尖到耳后,足足半指长,一直延长到发根。
这个位置并不明显,之前路至祈也没注意过。
他盯着那道疤,咬了咬拇指的指甲。
怎样才会伤到这个位置?
这道疤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伤口不再是鲜嫩的颜色。
看着这道疤,路至祈没来由的心慌。
同样的位置,他似乎在哪见过。
萧何动了一下,那道疤随着他偏头的动作被耳朵挡住。
“交卷吗?”萧何小声问。
考试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话!
路至祈抱着胳膊往桌子上一趴,没理他。
萧何没听见他说话,无奈的笑了下,靠着椅背没动。
过了一会,就听身后的人低着嗓子问:“你耳朵上的伤怎么弄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