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不信我拿车轮胎压你!”宸南松喊。

几个人吵吵闹闹的转了弯,抬眼就是一片居民筒子楼,天快黑了,路边小灯亮起来打在身上,灯底下坐了几群大爷大妈,围在一起下象棋,大爷一句炮吓宸南松车头都偏了。

“到了到了。”陈北下了车。

居民楼顶上的小橙灯估计年寿将尽,一闪一闪跟演鬼片似的,还带着点儿兹拉兹拉的声音。

陈北领着人进了楼,一路朝着三楼奔,老式楼房灯不灵,还要拍两下手才响。

二楼大门敞着,估计是在打麻将,搓麻将的声音格外大,烟味混着酒味儿朝楼道里钻。

“你从哪儿找的地儿?”宸南松问,抬头看着角落里的蜘蛛网,“你来过?”

“陈南来过,我上次没上楼,就在楼下蹲了会儿。”陈北站住脚步,对着302,“叔!三个人!”

“好好好!”里面走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,满脸的热情,“进来吧,刚好还剩下一个桌子了。”

“真是巧了,你生意还这么好啊?”陈北朝里看了一眼。

“一直都很好啊!”大叔朝里走了两步,“坐这儿吧。”

宸南松屁股没落座,抬眼看着满屋子的人顿了下脚步,找了个椅子坐下之后,后背不停的和后面的大叔蹭,蹭的汗都出来了。

头顶上的电风扇下一秒感觉就能做个自由落体运动,它颤颤悠悠的晃了几下,将近十二月份的天气,屋子里还有人光着膀子,宸南松觉得这地儿应该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取暖地儿。

“喝点什么啊?”老板拿着几个杯子朝桌上放,“菜单在墙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