昶煦终于找回一丝灵魂,在自己完全沦陷之前。

“席单,你是疯了吗?”

呵!

席单讥冷一笑。

也许吧。

最后一抹光消逝在边际,昶煦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,和丁兆打了个招呼,率先离开。

她没有走路程最短的路,而是绕道走沿江路。

靠在江边的石栏上,盯着江水里模糊不清的月光,被轮船一次次的碾过。

有点儿无情。

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句话——

“不如我们结婚吧。”

在那个当下,她的心还是波动的。

真的太诱人了。

那是她一生的希冀。

要个家。

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家。

一个完完整整的家。

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家。

然而,在这个家里,没有裴恒。

心脏竟然有点儿刺痛,逼迫着她失去呼吸。

转过身,去看江对面的一座建筑,偌大的LED屏幕上,闪出一张婚纱图来。

结婚?

昶煦拧了拧秀眉。

席单,他提出这样的建设,是真心,还是出于对她的一种怜悯?

迎着河风,昶煦缓缓的阖上沉重的双眼,弯长的睫毛在微风下轻轻颤动。

她真的好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