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异闻在笑,却没有放开,因为空间不够,盛雪河也很快发现了这个事实。
“谢谢。”盛雪河沉吟须臾,“刚刚的事,很抱歉,麻烦你了。”
他有诸多的冒犯行为,若是其他人,也许早就大发雷霆。
傅异闻却一直忍耐,始终对他伸出援手。
“你似乎经常会对我感到抱歉。”
盛雪河怔然,傅异闻的下一句话,让他更加沉默。
“你好像经常伤害自己,总是有很多伤口。”
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,确实是盛雪河常用的方法,也是一种习惯。
想要解释,却没什么好解释的,他确实如此。
“明明是很骄傲的人,却能毫不犹豫地对我低头。”傅异闻的声线富有质感,在耳畔回荡,“你好奇怪。”
奇怪吗?
盛雪河最常听到对自己的形容词,就是“奇怪”。
性格奇怪,行为奇怪,整个人都很奇怪。他并不在意别人的评价。
但傅异闻口中的‘奇怪’,不带贬义,反而带有探究,令他想要退缩的探究。
那句“求你”,并没有心理负担,从前不会,现在也不会。
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,在相似的窘境下,他也曾这么求助过傅异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