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烈的鼓掌声像是战场的号角声不断吹响,正中央的盛雪河依旧沉浸在演奏中,许久,才被惊天动地的掌声惊醒。

胸口在不断起伏,过于投入的演奏耗尽心神,他站在原地,调整着呼吸节奏。

路由蹑手蹑脚地靠近,手中是刚编完的花环,但他身高不足,不能够放在盛雪河的头顶上。

一只手伸了过来,替路由放在盛雪河的头顶上。

盛雪河伸手摘下眼部丝巾,对上傅异闻漆黑的眼神,下意识伸手去扶头顶即将落下的异物,先有一只手搭了过来。

指尖在半空中有了短暂的触碰,尴尬的气氛并未出现,傅异闻很自然地替他扶稳头顶花环:“很漂亮。”

指腹的温度在琴身上留下一道指痕,发暗的区域迅速恢复原样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“谢谢。”他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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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地回到座位,楼上有不少人下楼,围成的圈越来越大,气氛也越来越热闹。

“盛雪河,你在国外是不是念的艺术学校?”徐凌有些激动。

盛雪河:“不算,但我学校会开设许多艺术类课程。”

徐凌不死心地问:“你这曲子是校内教授作的吗?”

“不是,”盛雪河说,“突发的灵感,还有些粗糙。”

“你……”管这叫粗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