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逐步朝杨涵靠近:“我记起你了。”

杨涵面色煞白,咬着牙关:“一直以来,你都不知道我是谁?”

那时候他们才多大?盛雪河记不清了。

也许才十四五岁,盛雪河的心理本就是成年人,看到杨涵泪如雨下的稚嫩模样,难免会心软。

代入成年人的视角,盛雪河会下意识将对方看作孩子,尽管他们的身体年龄一致。

当时的杨涵也没有想到,盛雪河竟轻易地放过他。他将盛雪河的抑制剂换成催情剂,这是犯罪,Omega保护协会都无法原谅他的犯罪。

最滑稽的是,盛雪河还安抚他,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,应该将专注力放在学业上。

“各方面胜我一筹,任何事都碾压我一头,你却根本不记得我,让我看起来像是跳梁小丑。”杨涵低低地笑了,“我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不是,像是个笑话。”

脚步在他面前戛然而止,盛雪河眼神平淡:“你毁了我们十八岁的演出。”

言语内并无情感流动,更别说怒火。复杂的情绪要将杨涵的理智淹没,他哈哈大笑:“是吗?你只记得这一件事吗?贱人,那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吧,更多关于我的事。”

“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的东西总是会丢?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有的人,明明一开始对你态度很好,突然就远离你?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总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你。都是因为我,因为我啊。”

“每当有人想靠近你,我就告诉他们你好像是私生子被迫回国,请假是因为滥.交染病。这群笨蛋,哈哈!我随便说的几句话,偷拍的几张照片,他们就信以为真,好像真的怕被你拖累一样离得远远的。”

“知道你的同学为什么都疏远你吗?”杨涵喘着粗气,像是疯了一样,不断重复支离破碎的语句,仿佛希望通过反复的行为引起对方注意,“都是因为我,因为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