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应声攥紧了手里的花,耳边只有肖凌和宋清沅争执的声音。

很少有人能在专业问题上呛声裴应声,肖凌自然不满,“宋导想清楚,错过我们裴哥,可不会有下一个裴哥等你!”

“那是当然。”

宋清沅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餐盒放到手提袋里,折身回来的裴应声迅速捕捉到那餐盒上写着标签:小遇。

他眉头皱的更深。

“裴影帝的模仿能力确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,”宋清沅开门,对裴应声做了个‘请’的姿势,“甚至连有些大导也看不出您是个麻木演戏的模仿主义者,您这皮相和与生俱来的情感模拟器,连我也不得不承认,确实很加分?”

“所以我真的很想替同组的演员请教您,您的情绪来源,仅仅只是模仿吗,那您还真是可悲呢。”

“你!”肖凌简直要被他这话气死了,“你简直不知好歹!”

宋清沅搭上围巾,顺手勾上他给小朋友买的那条小鲤鱼的彩色围巾,冲裴应声晃了晃手机,“我知不知好歹不重要,我只知道,如果您二位再不走,当然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,直到警察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把你们带走。”

“当然,三金影帝上普法节目这样的新闻我也很乐见其成。”

然而裴应声从始至终地目光,都落在他手里的餐盒上,对于宋清沅的挑衅,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他天生情感障碍,所感知到的情绪,确都来源于别人。

唯独有一种情绪,他模仿不来,是源于内心的嫉妒。

“阿遇在哪?”裴应声看了眼落在水池里的鱼,扯了扯嘴角,神色里是难掩的得意,“你知不知道,我们阿遇,对海鲜过敏?”

“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让你把那条鱼活吞了。”

宋清沅嗤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