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起讨女子喜欢,臣倒是更希望能讨陛下喜欢。”邢温书始终笑意吟吟,不为谢安双的任何话语动摇。
谢安双轻哼一声:“邢大人这阿谀奉承的功夫倒是比你父亲与兄长出神入化不少。”
邢温书依旧只是拱手回应:“陛下说笑了。”
谢安双自觉无趣,不再继续听邢温书这扫兴的回答,起身走向外室喊了福源备轿,说是要出宫。
邢温书跟着走出来听见,疑惑地问:“陛下这时候出宫?”
“怎么?”谢安双看他一眼,“邢大人管天管地,还管孤什么时候出宫?”
邢温书认真地回答:“此时天色尚早,近日蒙面贼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难保那贼人这会儿是否还在伺机行动,陛下此时出宫过于危险。”
谢安双浑不在意:“这不是还有邢大人在么。邢大人上过战场出生入死,想必不会害怕这区区一名贼人。”
邢温书还是不太赞同:“陛下,臣以为还是小心为上。臣虽然可以保护陛下安全,但难保那贼人是否有别的手段,倘若一时没有防住,导致陛下受伤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。陛下贵为天子,还是应当注意……”
眼见着邢温书又要长篇大论,谢安双忍无可忍地开口:“行了行了,打住。”
接着他又转头看向福源,吩咐他去备早膳,早膳后再出宫。
邢温书这才像是满意了,恢复乖顺的模样在一边站着。
谢安双总感觉自己让邢温书当贴身侍卫,就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不过这也是他目前能用来保护邢温书最好的办法了。
谢安双垂眸收敛起思绪,在早膳上来后简单用过,等到辰时才终于被允许出宫。
……突然觉得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做得还真失败。
他心情不太美妙地坐在轿子上,满脸都写着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