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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扫大街也比你强。”章佑铭抱着希望来,却被王瞎子给堵住。

王瞎子就听不得有人说断眉张比他强,转身起来回屋拿了扫把,扔在门口,说:“去啊,扫大街去,铺子也关了,早点滚回阴曹地府去。”

王瞎子眼睛是看不见,扔东西倒是挺准,扫把尖尖正好落在章佑铭脚下。

“我就想不明白呐,您在这世上这也不管那也不管,你管什么?”章佑铭捡起扫把,给立在王瞎子的墙边。

“我管着那高粱酒铺子,十年没涨价了。”王瞎子又闷了一口。

他最近也很心烦,本以为章佑铭是个听话的主儿,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。

干他们这行当的,哪能有那么多的私心。

“师父。”

“你还有脸叫我师父。”

章佑铭后半句话没说,他知道王瞎子是铁了心,不愿给他看那死亡登记薄。

那这事情就难办了,夏星月是死是活都还是个谜,再联想到念星那晚上手机里的歌,这异常情况绝对和夏星月有关,而且按照章佑铭的办事经验,这谢若从绝对不是什么好人。

章佑铭是七点多那会儿回去的,还没进大门,就听见男人哭哭啼啼的声音,章佑铭想着怎么也不会是石枳青吧。

石枳青是那种憋到内伤都不会在人前哭的人。

进屋一看,果然不是。

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竟然是谢若从,石珍珠给他递纸巾,并且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
坐在一旁的石枳青看见章佑铭回来,仿佛看到救星一般,两眼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