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枳青为了证明是真的相信他,跟他去参加了他爷爷的婚礼,正好在郭梨前一个星期。
陈焱都他爷爷可能是有社交手腕儿,六十多岁二婚又怎样,不照样各个年龄段的朋友都前来祝贺。
中途敬酒的时候,陈焱都爷爷拉着石枳青,说是非常感谢他,能够让陈焱都来参加他的婚礼。
石枳青寻思着,自己也没有劝说,主要是陈焱都不是那种不给台阶下的人。
当天下午六七点些时候,石枳青回家,石珍珠不在家里,跟念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,他就给章佑铭打了个电话,问他在干啥。
“在外面喝酒。”章佑铭说话温吞温吞的,明显是喝了点。
石枳青想着章佑铭又没什么朋友,在外面喝酒,那指定是在喝闷酒。
“喂,你一个人吗?我正好没吃饭。”石枳青话说到这个份上,不就是让章佑铭喊他过去一起。
可章佑铭偏不,他说:“不是一个人,跟王瞎子一起,还有他朋友。”
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断眉张,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情来找王瞎子。
“喔,那好吧。”
挂断电话后,在百无聊赖中,石枳青从床头柜里翻出他这些年写给章佑铭的没有寄出去的信,要是不说出来,肯定也没人能够想到,他石枳青也有文绉绉的一面。
信厚厚的一沓,石枳青读书那会儿就惯用钢笔,字也十分好看,蓝黑墨水在偏黄的信纸上,被岁月沉淀,便赋予了更多的意义。
随便抽出一封,正是石枳青本科时期在医院实习所写,石枳青无聊,便看了起来。
开头便是吾君佑铭,怪肉麻的。
吾君佑铭,见字如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