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生地不熟的,再加上这季节晚上又冷,章佑铭要是在山里迷路,那得被活生生冻死。
可派出所和最近的搜救队找了一晚上,都没找到章佑铭,有村民还在叹气,说难活命了。
阿光和老板一直陪着石枳青,他们知道两人关系好,要是章佑铭出了事儿,石枳青肯定不好受。
天亮起来过后,还是没有消息,石枳青也没心思坐诊,他让阿光找了几个有进山经验的村民,和他们一同去找。
这好不容易有几个村民答应给钱就去,派出所那边就打来电话,说是章佑铭找到了。
石枳青心里一紧,生怕电话那头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。
听到人没什么大问题过后,石枳青当时就忍不住红了眼眶,章佑铭啊章佑铭,你怎么总是这么让人不省心呢?
今天算是最后一天坐诊,只上半天班,下午就该收拾东西,准备明天回去。
石枳青一下班就奔到派出所,警员说章佑铭在配合调查那老道士。
石枳青在派出所门口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章佑铭才出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石枳青走上前去,恨不得给章佑铭做个全身检查,看他有没有受伤。“伤着哪里没?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山里去?你昨晚怎么过的?吓死我了,他们都说你活不了,我就知道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章佑铭看了看裤腿儿边上沾着的泥巴,皱着眉头,他说:“那糟老头子在这地方坑蒙拐骗这么多年,不知道害了多少人。”
“谁?”石枳青问。
“给阿光他们看房子那老道士,我昨晚就是被他那什么徒弟给绑到山上去的,扔进一个坑里。”章佑铭被冻了一晚上,现在还没缓过神来。
见章佑铭嘴唇发白,石枳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给章佑铭披上,然后拉着他往前走,说:“先回去,先回去再说。”
到卫生所的住处过后,石枳青给章佑铭接热水泡着脚,脱掉袜子后,章佑铭左脚背上的疤痕被石枳青看到,就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