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有洁癖吗?”章佑铭问。
石枳青皱着眉头,这是他自己的事情,还不需要章佑铭来提醒他。
那天晚上打电话,陈焱都确实把别的男人带回家,至于会干些什么,石枳青差不多也能够猜到,他也没有过问,其实当天凌晨,陈焱都就给他发了短信,说想他,说爱他。
这些话,在那种时候说出来,石枳青完全把那当做了陈焱都解除内疚的一种方式。
当然,也不排除是自欺欺人。
正好不是吗?他自己也没有完全对陈焱都保有忠诚,他那晚上,不也抗拒不了章佑铭的“戏弄”。
把章佑铭的行为看做戏弄,会让他自己好受一些,将责任的重担压在章佑铭身上,好让自己也不那么纠结。
话说回来,章佑铭那种故意为之的行为,也完完全全称得上戏弄,石枳青想,或许章佑铭就是要通过折辱自己来获取平衡。
也不是说不通,或许在章佑铭的眼中,这是石枳青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弱点,正好这弱点又可以受他控制,那歪心思自然就来了。
就像章佑铭明知道他有洁癖,还要这样明晃晃地来问他,他是想知道什么呢?
是要石枳青告诉他,自己没和陈焱都有过完整的真正的上床,还是要说,其实我石枳青就是犯贱,一直喜欢着你章佑铭。
“所以,以后咱俩不要越界。”石枳青轻声说道,思考那么久,他也实在说不出那些伤人的气话。
况且,那些气话说了又有何用?离弦的箭最后还不是又回到自己身上。
章佑铭笑笑,他盯着石枳青,像盯着猎物一般。
“不算越界,我们那不算。”章佑铭说。
非要说的话,章佑铭认为,陈焱都才是破坏他和石枳青感情的第三者。
虽然这份感情从来没有被谁承认过。